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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是最大的垃圾场
我们知道,全球71%的面积是海洋,约3.6亿平方公里。由于我们人类是陆地生物,没有交通工具就无法在海洋中生活。因此,至今为止,全球仍有大片海域对人类而言是空白。国际法也规定,各国可以合法通航本国领土基线以外(通常是合法领土12海里以内的海域)的“公海”。然而,公海因其“公共”性质,往往成为各国非法贸易、处置危险货物的“无法无天之地”。长期以来,一些人将海洋视为天然的垃圾场。
我们知道,核生化废物的处理一直是各国的“难题”。由于处理成本高、风险大,在国际监管法律出台之前,各国普遍将危险物品沉入大海。例如,二战后,英国为了处理从纳粹德国缴获的7万枚250公斤“塔布”毒气弹,将苏格兰和北爱尔兰之间长50公里、宽3.5公里、深200-300米的博福斯堤沟作为填埋场。英国人将这次行动代号为“海沙城堡”。英国人的处置方式包括直接沉入大海和连同弃船一起沉没。例如,1955年7月25日,4艘满载塔布毒气弹的弃船从凯林格港起航。两天后的上午,这4艘船连同近2万枚毒气弹和其他常规弹药一起沉入博福斯堤沟。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德国的毒气弹
英军将废弃弹药倾倒入海
最终,在民众的强烈抗议下,美国于1972年通过了《1972年海洋保护、研究和保护区法案》,从法律上禁止向海里扔危险物质。
但由于公海监管缺失,虽然法律禁止倾倒危险废物,但却未能阻止一些人偷偷向海里倾倒废物——尤其是高度危险的核废料。
美国神经毒气火箭
美军将废弃毒气倾倒入海
一般来说,导致核材料沉入海底的因素有几个。
涉及核动力船舶和运载核武器的车辆的事故
据统计,冷战期间,美国因意外损失核弹头共计7枚(部分因飞机坠毁丢失,这里没有包括),包括1950年B-36飞机事故中投下的一枚MARK 4核弹、1956年3月10日一架B-52在北卡罗来纳州意外投下的两枚400万吨氢弹、同日一架携带核弹飞往摩洛哥的美军B-47飞机失踪、1965年12月5日一架携带氢弹的A-4E攻击机在提康德罗加号降落失败后沉入海中、1968年两枚随海蝎号核潜艇沉入海中的核鱼雷等。这些核弹除两枚落在美国本土外,其余均丢失在海洋中。
Mark 4 核弹源自 1950 年坠毁的“胖子”核弹
与此同时,苏联的许多核武器也随其潜艇一起沉没在大洋彼岸。例如苏联的K-219导弹于1986年10月3日意外爆炸。事故原因是导弹舱6号发射管密封失效,海水腐蚀了R-27导弹的燃料箱,导致液体推进剂泄漏爆炸。爆炸不仅把导弹的两枚核弹头炸入海中,而且K-219因进水过多于10月6日沉没,连同剩余的14枚核导弹(由于16号导弹发射管出现故障,潜艇出发时只携带了15枚导弹,每枚导弹有两枚弹头)和两座反应堆一起沉入大西洋。1970年8月12日沉没在比斯开湾的K-8核潜艇则丢失了核鱼雷。
1986年K219核潜艇发生爆炸,发射管至今还在喷出橙红色的火焰。
除了在战斗巡航事故中沉没的核潜艇外,还有数艘核潜艇是故意沉没的。例如苏联的K-27核潜艇,是苏联第一代金属冷却剂核反应堆试验艇,1968年5月4日发生严重核泄漏,无法修复。1981年存放多年后,将受污染的反应堆舱用水泥填满,并于1982年在喀拉海沉没。沉没过程也很坎坷,由于海水深度不够(只有33米),当潜艇头部撞击海底时,尾部还在水面上,于是与其一起的打捞船全速行驶,撞上了其腹部压载水舱,将其击沉。至今,在俄罗斯附近的北冰洋海域,仍有7艘沉没的核潜艇和部分反应堆以这种方式处理。 由于这些东西在水下密封性不好,俄罗斯决定在2032年之前打捞出7艘可能出现泄漏的核潜艇,以避免污染近海区域。
K-278 共青团员号的水下残骸。由于沉没时船员启动了逃生舱,指挥塔已不见踪影。
精心处置核废料
除了因军用核潜艇沉没而被倾倒到海外的核材料外,海洋中核废料的另一个来源就是人类丢弃的核废料。据国际原子能机构的数据,在1950年至2000年间,世界主要核强国——美国、苏联、英国、法国、日本等——向海洋排放了20万吨放射性物质,这还不包括美苏在岛屿和海上进行的核爆炸实验造成的放射性污染。自1946年美国首次在美国加州沿岸排放核废料以来,已排放了约19万立方米的放射性核废料。核废料包括研究产生的核废料、商业发电厂产生的核废料以及放射性污染物(如前文提到的废弃的军用核潜艇反应堆)。 其中锶90、铯137、铁55、钴58等核素半衰期较长,将长期污染海洋。
国际原子能机构绘制了核废料倾倒在海上的地点,显示美国倾倒的核废料数量最多
绿色和平组织的著名战役是阻止发达国家进行海上核试验和排放核废料。
经过国际组织和环保组织的努力,最终达成了《伦敦海洋倾倒公约》,从法律上阻止了向海洋倾倒核废料。目前,大规模向海洋倾倒核废料的现象已基本消失,但放射性物质处置的高昂成本仍然是各国的一大担忧。因此,在全面禁止向海洋倾倒核废料之后,仍然有一些特殊的核废料和放射性污染物品被随意倾倒。
2017年,意大利人解密的一份信息引发轩然大波:
台“中央社”2月10日晚间援引意大利媒体报道,意大利议会调查委员会已解密意大利军事安全情报局(SISMI)提供的共61份有关船舶废料的文件。其中一份被认为“特别重要”的文件,是对船运商人乔治·科梅里奥的调查。据意大利军事情报局2004年4月21日的报告,这名船运商人涉嫌走私核废料和武器以牟取暴利。报告中的很多细节此前从未被曝光过。
调查指出,科米利奥公司自1995年左右开始活跃。报道进一步提到,该公司涉嫌非法协助处置朝鲜产生的20万桶放射性废料,耗资2.27亿美元。意大利军事情报局认为,“这批废料的最终目的地是台湾海域”。
中央情报局 1995 年 9 月 5 日的另一份报告称,1989 年至 1995 年间,大约有 90 艘载有废物(可能包括有毒物质和放射性废物)的船只在地中海沉没。
报道还透露,意大利向国外倾倒有毒废料的行为直到最近才停止。2003年7月30日,军事情报局向时任总理贝卢斯科尼提交了一份报告,称两艘满载工业废料和有毒物质的船只已抵达索马里首都。
调查委员会主席亚历山德罗·布拉蒂表示,1994年,意大利国营电视台RAI的两名记者想对有毒废物倾倒问题进行深入调查,但在索马里遭到伏击并被杀害。调查委员会将更加努力,继续向政府施压,解密更多信息,让他们的牺牲不会白费。
除了雇佣中间人将核废料倾倒到其他国家附近的公海或埋藏在索马里、西撒哈拉等无政府状态的国家外,许多国家还采用更为隐蔽的手段转移放射性废物,如将废弃核反应堆设备、核试验场设备或辐照工业设备的废料与其他废物混合出口,让接收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购买了含有放射性废物的废物。
例如2005年中国报告称新疆在从哈萨克斯坦进口废金属材料时受到放射性废物的污染:
《国际先驱导报》驻乌鲁木齐记者李晓玲报道
近期,新疆阿拉山口口岸部分工作人员出现脱发、记忆力下降等症状。调查发现,这些海关关员和检验检疫工作人员每个工作日监管检查大量入境废金属,而这些废金属部分放射性超标。长期密切接触这些放射性废金属是他们出现症状的直接原因。
放射性超标的废金属从何而来?记者从海关官员处了解到,“入侵”新疆口岸的大量放射性废金属主要来自新疆周边的中亚国家,包括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等国家。废金属中,废钢铁、废铜、废铝占比最大。经检测,部分废金属中β、γ射线辐射指标远远超过背景值(即天然辐射值),有的甚至是背景值的2000至4000倍。
中亚国家放射性废金属大规模进入我国西北边境,始于1995年。哈萨克斯坦是前苏联的主要核试验场。苏联解体后,由于哈萨克斯坦国内经济混乱,国家私有化进程加快,许多国有大型厂矿、兵工厂被倒卖废料的“国际贩子”拆除转卖。与新疆相邻的哈萨克斯坦几个州的一些废弃核试验场设施也被拆除后当作废金属出售。
除了混入废金属的核污染废物外,还有一种危害极大的放射性废物——医疗放射性废物,它们常常以各种隐蔽的方式混入“二手衣服”中出口到海外。
我们知道,旧衣服是洋垃圾中非常大的一类。由于旧衣服价格低廉,在低收入人群中非常受欢迎,中国过去有很多地区专门进口旧衣服,然后加工销售。例如,广东省陆丰市界石镇,改革开放二十多年来一直是中国的废旧服装处理中心,26万人口中就有1万多人从事进口和再加工废旧服装的工作。但这些极其廉价的进口旧衣服,大量来自医院太平间,而这些大医院往往喜欢把医疗垃圾——包括放射性医疗垃圾——和从太平间回收的衣服混合在一起交给废品回收商,然后再转卖给第三世界的进口商。
由于进口固体废物利润低、污染大,且容易引入高危、有毒、有害、放射性废物,中国自2021年1月1日起全面禁止进口各类固体废物。
结论海洋不是垃圾场,第三世界更不是垃圾场!
自工业革命以来,发达国家成为世界高科技产品的主要生产者和消费者,同时也是大量废弃物的生产者。然而,大多数有着殖民和侵略历史的发达国家,并不喜欢承担处理本国废弃物的义务,他们更愿意把废弃物转移到那些没有话语权的地区。因此,不会说话的海洋和第三世界贫穷国家就成了他们倾倒大量有毒有害物质包括核辐射废弃物的地区,给世界人民带来了沉重的负担。因此,我国必须守卫边境,不能让这些有毒有害的洋垃圾进入我国。还要看好我国的领海和邻近地区,防止别有用心的人在我国附近倾倒大量高危废弃物!